約在四年後

2013-09-21

求學時期,出勤率是校方評定一位學生操行的重要指標,經常遲到、缺席或請假的同學,則學期尾的成績表可能「見紅」,重則留級聽候。如班上有二十九位學生,其中,只有一位是從沒有遲到、缺率或請假,相信不會有人認為這樣的全勤同學,會是唯一的留級生,而其他二十八位曾經缺勤者卻安然無恙升班吧?澳門的留級率雖然世界第一,卻未曾出現如此有違常理的情況。可惜,本澳的教育體制與社會政治並沒有任何交集,立法議員的尺度理應比學生還要嚴格。現實是,唯一全勤的立法議員被離棄了,政商合一的新畸形議會結構正式誕生,而澳門的留級率仍然世界第一。 澳門人四年才可以行使一次投票權的政治選舉結束,花落誰家暫不作評論,作為候選人,一些感受還得分享。四年前的立法會選舉,筆者在同一戰場上跟隨新澳門學社的候選人披荊斬棘,見證了本澳的選舉飲食文化、派禮文化、抹黑文化,上了一節人生寶貴的公民教育課。然而四年後,公眾對現時社會環境不滿與日俱增,一方面痛斥官商勾結、利益輸送,另一方面卻親手護送更龐大的商人隊伍進入殿堂。毋庸置疑,一人一票可貴之處,在於具備民意基礎的候選人,必須履行政綱和義務,才算得上是「眾望所歸」。不過,在制度尚未得到完善之下,選民將未來四年的命運都押在商人身上了,無論開的是庄是閒,都不會出現雙贏,結果只能聽天由命,並抽佣抽稅,至於各候選人能否言行一致,兌現那些漂亮浮誇的承諾請拭目以待。 近日,網上流傳一張當年電影片「黑金」的惡搞圖片,諷刺澳門特區政府已進入台灣後國民黨時期的黑金政治時代。事實上是這樣嗎?假如答案是肯定的,也是選民的意願,必須要有勇氣承擔一切後果。如果答案是否定的,則小城的未來四年,該何去何從?隨著香港二零一七年進入普選年代,澳人需要爭取民主政制的力度和決心,將更為迫切。不過,以現時新一屆議會的格局來看,似乎是舉步維艱。 「根據《澳門基本法》第二十二條,中央人民政府所屬各部門、各省、自治區、直轄市均不得干預澳門特別行政區依照基本法自行管理的事務。」然則, 有人公然與傳統社團進行配票、站台、拉票、宣傳的行為,是否已違反澳人治澳、高度自治的憲法精神?香港在二零一二年的立法選舉中,廉政公署破獲種票事件,牽連甚廣,同時亦反映出港人治港的假像。同樣地,本澳的政治選舉,理應由澳門主人公親自去主宰,確保其公平、公正,無論結果如何,當則坦然處之。一切被人操作的、干涉的政治選舉結果,恕難受澳人所認同接受。 新澳門學社今屆選舉得票少了四千多張,表示過去有做得不足的地方,需要檢討及完善的空間不少。上屆學社吳區得票比為3:2,今屆已變化為5:4,客觀地說,並非區錦新的支持者增多了,而是吳國昌的流失票比區要嚴重,才導致了兩者追近的緣故。到底,是吳的票源被其他泛民所吸納了,還是本身議會工作做得不足夠?有朋友說是天主教教友票源的流失所致;那麼傳統社團的支持亦同時下跌近七千多票;即使是葡裔的公務員支持率亦有所下降(但基層票增加了),從選票的流向分析,並非單純鄉親派獨攬增長票源所致,牽涉到經濟及社會學層面,篇幅所限,將另撰文討論。 這不是一篇輸打贏要的選後感言,而是自我檢討不足、分析失敗的歷史印記。受挫折的經驗很珍貴,沉默了數天後,筆者與哭訴過、哀慟過的朋友們有個約定,約在四年後,為社會公義、人權和法治,重新讓民主飛翔。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陸軍子